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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七年对于一个长寿的人来说,也占了生命的10%,而这这七年尤其突出,因为从一个12岁的小孩长成了一个标准的小伙子,遗憾的是,爸爸没能在你身边见证这一切。
清晰地记得,你十岁那年的一顿晚饭,当时因为爸爸忙工作忙到很晚,天已经黑了,你在家煮好了饭等我回来。那晚没来得及买菜,我们就随便吃点,我歉意地说:“儿子,今晚对不起了,只能将就点了。”儿子,你知道吗,你当时的回答感动了我一辈子:“爸爸,你的儿子从来没挑过食,儿子就像个小猪,有什么吃什么,爸爸,今晚的菜已经很好了,比旧社会好多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说出“旧社会”这种老掉牙的词,想笑,但是更想落泪……儿子,你怎么这么懂事!懂事懂得我心痛!
清晰地记得,在北京临别的那个夜晚,儿子很动情地主动给老爸斟酒:“爸爸,儿子再给你倒杯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给你倒酒了。”我的眼睛止不住湿润,夜里临睡之前,儿子对我说:“爸爸,今晚我要挨着你睡,你再领领我。”
下半夜,我摸着你的脚,心如刀绞,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摸你的小脚,以后再也摸不到儿子儿童时代的脚了,突然有千万般的歉意涌上心头,我是多么责备自己“为什么对你耐心这么差劲?”“为什么经常对你这么粗暴?”“为什么对这样乖的孩子我会下得去手揍他?”“作为爸爸的我是多么的不称职!”,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我今天还是想对儿子说:“爸爸很歉意,爸爸是多么期待有一天你能回来,给爸爸一个补偿的机会。”
第二天,我看着加航的747航班把你带走了,那镶着枫叶标志的航班把我的心撕成两半,一半随你去了异国他乡,另一半留在彩云之南。我贴着首都机场候机厅宽敞的玻璃,看着加航的飞机远去,泪水止不住地顺着玻璃往下淌。飞机飞得有多远,我的泪就有多长……
儿子是个懂事而且独立性很强的孩子,自从去了加拿大,再没有向爸爸要过一分钱,包括今年六月我打电话给你,问这个假期是否回来?儿子说:“因为大学的学费很昂贵,我想多挣点钱,把学费交了。”比起那些在国外只知道向父母伸手的公子哥儿们,我的儿子不愧是中国人的后代,延承了中国人勤劳善良的血脉。儿子,除了勤劳善良,你身上还有一种弥足珍贵的东西——正义感,从小就知道同情弱者,帮助同学,骨子里也始终保持为中国自豪、为国人争气的精神,这是你爷爷、奶奶从小乃至现在一直在夸奖的。儿子,我为你自豪,全家人都为你自豪,你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我始终如一地支持你,希望你在大学里给咱中国人争气,希望你成为一个能帮助更多的人的人。不过,请允许我保持一点点私心,你的爷爷、奶奶老了,有机会还是回来看看他们,毕竟,余下的岁月不会很多了,虽然他们现在身体很健康,但是每次他们向我打听你的消息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他们对你的殷切的期盼,前天,爷爷还特意要我在你生日的时候打电话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刚刚和你通过电话,儿子带着小伙子特有的粗旷音质让老爸欣喜之余又有点酸痛!
整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作为男人我不能轻弹眼泪,可是梦里的爸爸也是脆弱的,昨夜我再次梦见你,泪水无法抑制……
我不知道离开爸爸8年后你会不会回来?我更不知道,在机场接你的时候,我的感情会不会失控?
不管怎样,我依然期待,我等着你归来,一辈子等着你……
说了半天,心里酸酸的,今天还是说点吉祥的吧:
儿子,生日快乐!儿子,我爱你!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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