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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作为经济学的一个分支,本质上也都是对人性的洞察和思考,其他都是实现的方法。而无论是国家间的斗法亦或是萧墙之祸,无不是对人性的判断和利用,本质上大同小异,血脉想通。只是形式不断变化,手段不断升级,技术不断更新而已。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在商场还是战场,对人性的洞察都是至关重要的,且看,西晋时期的一个历史事件,将营销中的“定位”与“反定位”以及“消费洞察”进行的精彩演绎。
《资治通鉴》晋纪中有这样一段故事,原文:赵王虎议立太子,太尉张举曰:“燕公斌有武略,彭城公遵有文德,惟陛下所择。”虎曰:“卿言正起吾意。”戎昭将军张豺曰:“燕公母贱,又尝有过;彭城公母前以太子事废,今立之,臣恐不能无微恨。陛下宜审思之。” 初,虎之拔上邽也,张豺获前赵主曜幼女安定公主,有殊色,纳于虎,虎嬖之,生齐公世。豺以虎老病,欲立世为嗣,冀刘氏为太后,己得辅政,乃说虎曰:“陛下 再立太子,其母皆出于倡贱,故祸乱相寻;今宜择母贵子孝者立 之。”虎曰:“卿勿言,吾知太子处矣。”虎再与群臣议于东堂。虎曰:“吾欲以纯灰三斛自涤其肠,何为专生恶子,年逾二十辄欲杀父!今世方十岁,比其二十, 吾已老矣。”乃与张举、李农定议,令公卿上书请立世为太子。 大司农曹莫不肯署名,虎使张豺问其故,莫顿首曰:“天下重器,不宜立少,故不敢署。”虎曰:“莫,忠臣也,然未达朕意;张举、李农知朕意矣,可令谕之。” 遂立世为太子,以刘昭仪为后。
赵王石虎召集大臣讨论立太子的事情,太尉张举想推荐石斌和石遵。他说,燕公石斌长于军事,彭城公石遵长于礼乐教化。您是选擅长“武略”的石斌,还是选擅长有“文德”的石遵,您可以自己定夺!太尉张举没有直接给建议,而是通过两个“定位”把石斌和石遵的“卖点”高度提炼出来了,“定位”非常清晰,二难选择,两个候选人,无论选谁都是他推荐的,怎么选都对他都有利,如同OPPO和VIVO。虽说技术上小有手法,但还不算高明!再看戎昭将军张豺,他想立石世为太子,这样刘氏就是太后,因跟刘氏的特殊关系,他就有机会做辅政大臣。张豺给石世提炼最大的“卖点”就是年龄小(似乎有点可笑)。在张举的“武略”和“文德”的“定位”基础上,张豺及时给予“反定位”,燕公石斌母贱,意思是石斌生母出身比较卑微;彭城公石遵“太子事废”,不孝顺,不省心。石遵和前太子石宣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石宣有过违背赵王的指令,并且把赵王最宠爱的皇子秦公石韬给杀害了,赵王气愤之极,将石宣非但绞刑,还给点了天灯!所以,张豺“反定位”为虽有“武略”和“文德”但是“母不贵,子不孝”,直接将两位“武略”、“文德”排除在外。“反定位”的手段犀利之所在,就是不直接去质疑对手“定位”的本身。张豺没有去反驳,石斌是否具备“武略”、石遵是否具备“文德”,也没有去说,“武略”和“文德”的意义有多大,如果这样做的结果只会增加一次争论而已,无论怎么争论都在人家划定的圈子里绕,争论的结果很可能只是在“武略”与“文德”中最后选一个而已,因为你没给提出来第三个清晰的备选项。张豺避免了不必要的争论,而是,直接命中要害“母不贵,子不孝”!并深刻洞察了赵王石虎 “年逾二十欲杀父!”的担心,隐含的提出了其他两位都不具备的“年龄小”可控制的定位主张!得以赵王“卿勿言,吾知太子处矣”!张豺深刻洞察了赵王石虎的潜在“需求心理”,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文韬武略、永葆江山的太子,而是需要一个让他安稳控制局面的“安心”!“年龄小”看似一个十分可笑的“卖点”硬是被这个营销高手经过深刻洞察“需求”之后的准确定位,把最没实力的人推上了皇位!“定位”的关键不是多么差异化,多么谁高大上,而是能否提出基于深刻洞察后的价值主张!
还有一个最为悲壮的人物:曹莫,虽一心为江山社稷,不及一句“未达朕意”,注定一个没有结果的结局!还好,赵王石虎尚有一句评价“莫,忠臣也”,言外之意,“你的产品很好,但是我不买”!
一段故事,三个营销段位:不知道自己能给能提供什么,也不知道对方需要什么,莫也;知道自己能提供什么,不知道对方需要什么,举也;知道自己能提供什么,也知道对方需要什么,豺也!
莫,哀哉!举,壮哉!豺,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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