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与轻松（5）/ 任群杰

上几天，msn日本的报道中出现了中国学者的一个社会现象概括词“全民焦躁感”，这是对剧变中的中国社会的描述的一个尝试。我们不去问这是不是真命题，我们发现与之类似的各种报道的确不少。

比如，msn中国有一个报道，年收5万元的家庭和年收50万元的家庭，大家都在节约。又比如，我们已提到的精神疾病患者的数量，已达到全人口的10%以上的问题。这些现象用“全民焦躁感”为概念去概括，不是没有道理的。

进入21世纪的10年多，中国社会发生了剧变。国外学者把握中国现象的概念性言辞是“全民经商”，“全民拜金主义”，“钱字当头”，“金钱万能主义”等等。钱是那么的重要，事实上能做很多很多的事，于是全民都谈论钱，一直谈到形成钱字洪水，把全民卷入其中。网友提供了一个实例，问3岁的孩子长大了想做什么？做贪官。的确，中国社会来钱最快的是贪官。然而，不管如何的议论和梦想金钱，那永远是水中的明月——得不到的东西。可是，水中明月是个好东西，没有想抱住月亮的人，因此对水中明月的追求有可能生成美感；而钱是一个被抱之物，也应该抱住，想得过久过多过大，抱得过短过少过小时，产生焦躁感是现实的，不可避免的。

2006年，全民都在谈论股市，炒股的人真不少。上证指数达到6000多点，现在是2500点。被套牢的人什么时候可以逃出来？去问日本人，日本人说，38000点被套牢20年多了，现在是8800点。解套之法只有神仙知道。

而真正全民化的话题和作法是房价和房子的买卖。这里的事情把我们中国人的金钱感觉完全地吹成了我们自己无法想象和把握的样子，产生全民焦躁感可能还是小事情，说全民都是精神疾病患者也是无话可说的。

人们在不断地幻想和不断地行动中，不断地失去自己的话语权。我想这是问题的实质。而这一实质的根底是发达国家的人们常问的那个问题“中国人为什么没有宗教？怎么能与没有宗教的人打交道，其信何在，如何保证？”

这是最严肃的问题。正因为这样，我们从沉重之极逆转，而轻松人生。人，无信不立。中国既然屹立于世最久，其信必最大最牢，只是大到我们无法知道。提示两大定律，一，任何民族在其内部，必定是好人多坏人少；二，任何民族必定是少数人占有大多数财富（2/8定律）。中国民族是好人比例最大的民族，为什么？中国民族从内从外挨打最多之故。好人难以抱成一团，故常常挨打吃亏，为此还有传世教导“吃亏是福”；当然，把他们逼急了又容易形成洪流，与侵犯者同归于尽。

中国人似水，是水。这可不可以说是宗教和信？

中国网友最常用的句子是“脑子进水”。人，应该为了话语权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