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清除

九十六：

诱骗孙大圣杀良取财的人，孙大圣很快就查出来是西海市汉中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刘怀邦。孙大圣告诉曹孟德准备惩治刘怀邦的时候，曹孟德说近期还要利用这个家伙，稍等一些时间再说。按照孙大圣的惩治方法，大概是要刘怀邦拿出二三百万的费用作为孙大圣的慈善资金。可是刘怀邦突然暴毙是谁也始料不及的。现在刘怀邦公司的副总经理萧如和又出现在孙大圣的视线里，因为是战友曹孟德的“审判”，这次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他的，只不过要赶在公安的前面。

孙大圣在西部发展慈善事业的同时也思考了很多问题。这个世界变的越来越狭小，人们对于功利的追求比以前更加凶猛。礼义廉耻在功利面前毫无用处，人们连遮羞布都不用了，一切都是赤裸裸的。正应了太史公司马迁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禄往。”人们对于利益的追求如同过江之鲫，手段更加凶狠残忍。

经济发展肯定是好的，只是在迅猛发展的同时，本来经过文革时期已经被破坏的只剩下一点点残存的道德观，价值观的人们，在功利当前的时候可以出卖一切。连贞操与良知都可以明码标价的时候，亲情友情也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了。当年自己在越战中誓死捍卫的东西都剩下了什么？早期发大财的人几乎都有原罪，没有赶上或者失利的人渴望去再次原罪挣钱。那些被遗忘在深山区与西北部的贫困人群，只有在当地发现什么资源的时候，才会有人去关注他们居住的家园。不过自己家园的资源似乎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掠夺资源毁坏环境之后，留给他们的是满目疮痍的工业垃圾与贫瘠的土地。石油、煤矿、天然气、水、电、木材、有色金属、石材、磷矾等等资源，大型的被国有旗号的开发利用，小型的被大大小小的利益团体占用。农民、下岗工人等弱势群体被一轮又一轮的各种涨价风潮压的喘不过气来。房地产、能源价格暴涨。水资源被工业污染之后，价格上升分摊在民众身上。股市暴涨暴跌演绎着暴发暴死的传奇。这个世界很疯狂！

孙大圣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在犯罪。他还是一名党员，他深深爱着自己的国家。他认为民主化反腐倡廉是保证这个国家美好发展的最主要事情，对于贪官污吏孙大圣是可以不收费就清除的。他对于自己的绰号很满意，“法官”。他认为自己在西部取得了人生的真经，得到了幸福，他一直在做自己良知的法官。对于清除刘怀邦、萧如和这样的败类，孙大圣有一种冲动的渴望，希望清除的越多越好。孙大圣马上展开了行动，首先是找到他们。

九十七：

曹孟德近来和高宇裘保持着密切的接触。高宇裘非常满意，认为曹孟德在修复他们的关系，想顶替刘怀邦的位置。其实曹孟德一直象看待猪狗一样看待高宇裘。高宇裘这样的人充其量就是项怀羽眼中的“管道工”，曹孟德眼中的“塞墙缝”的东西。权力掌握在高尚者的手里是利国利民的利器，掌握在卑贱者的手里就是物欲横流的低劣商品。

曹孟德现在接触高宇裘是想知道萧如和的动向，警方知道多少。能否从警方探听一些消息。刑警队传来消息，萧如和出现在东海市。曹孟德几乎在第一时间从高宇裘的嘴里得到消息。孙大圣第二天就在家乡东海市的早餐摊上喝着家乡原汁原味的辣粉汤了。

孙大圣在家乡的市里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他现在打扮的象一个成功的商人，文质彬彬的。只是紫色的脸膛似乎常年在紫外线高的地方生活，这是多年西部生活留下的痕迹。现在既是他们村子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很体面的商人是他们当年的副村长，那个杀富济贫的“法官”。

萧如和来到东海市是因为距离西海市比较近，他便于打听西海市的一些消息，他并不知道公安现在想抓捕自己。只是感到了一些不同的气息，在姐夫雷横神秘死后，幕后强大的主使者使西海市的很多关系网全部人走茶凉，墙倒众人推的感觉使他一下子感觉的非常充分。所有人都像多瘟神一样躲着他，过去根本不是问题的事情，现在都成了能够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大问题。因为自己知道太多的秘密，如果在西海市很可能象姐夫雷横一样暴死，西海市现在成为最不安全的地方了。现在拿到了钱，不过西海市的家里还有很多需要安排的事情，等到一切安排就绪，他就准备携带家人远走高飞了。

萧如和并没有象其他通缉犯一样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因为他毕竟还不是个犯人。他住在东海市的一家宾馆里，虽然比较小心，深居简出，经常变换宾馆，但是在公安那里还是很好找的。曹孟德这几天给高宇裘安排了很多乐子，一天到晚和高宇裘泡在一起。在高宇裘享受着私家会所按摩小姐的时候，曹孟德已经知道了萧如和躲在东海市和记宾馆里，警察马上就要把他带回西海市审讯。如果审讯有突破，高宇裘就又破获几起案件。曹孟德是不会让高宇裘如愿以偿的。

九十八：

曹孟德特意准备了一部新号码的手机，专门用来和孙大圣联系。是用另外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倒霉蛋的身份证购买的。那个倒霉的家伙身份证被曹孟德拿去买了一个手机号码，买完之后身份证就被扔进垃圾桶里了。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监听，曹孟德作为一个优秀的越战侦察兵出身的退伍军人对于这些非常熟悉，他不会把任何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吐露出去的。孙大圣也是用的临时手机，“审判”之后，两个号码同时废掉。曹孟德给孙大圣打了一个电话，绝对不能让萧如和落在公安手里。

孙大圣赶到和记宾馆的时候，宾馆上班的人刚刚赶到。孙大圣让前台帮助他打电话到萧如和的房间里，服务员问孙大圣房间号的时候，孙大圣看到了两个公安和两个穿便服的人也出现在宾馆大厅里，孙大圣微笑着告诉服务员说，他给宾客打手机吧，转身钻进了洗手间，几秒钟之后又从洗手间出来，绕到宾馆停车场，又从停车场绕到宾馆大堂，看着几个公安的动静。两个公安转身上楼，两个穿便服的人在大堂的沙发上座了下来。孙大圣站在大堂门口面对着马路，一副刚刚睡醒发呆的样子。俯下身擦拭着皮鞋，眼光从双腿之间盯着楼梯口。

萧如和被两个公安前后夹在中间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走到宾馆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另外两个穿便服的人也一起走过来。孙大圣紧盯着他们，两个公安没有任何防备的站在一边，留下萧如和一个人办理退房手续，似乎还在想这样的任务也太简单了一点。他们完全离开萧如和的身体之后，留下了一个两米左右的空挡，这个时候“叭，叭。”两声枪响，萧如和头部胸部中弹，应声倒地。

警察听到两声枪响，紧接着萧如和应声倒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在迷迷糊糊的张望着，有点不太相信。等他们醒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从大堂冲向车库边的围墙，纵身抬手搭上墙去，一个鹞子翻身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一切来的太突然，几秒钟事情就过去了。杀手如此专业的高水平简直闻所未闻。警察带了两支枪，带枪的警察马上追出去。本来已经结束的刺杀出现了一些意外。孙大圣翻墙出去的时候正落在一个老太太面前，老太太被猝不及防的一个人跳在面前并且冲撞了一下，一下子歪倒在地。孙大圣扶起老太太的时候，警察刚刚追出拐角，惊慌失措的甩手就是几枪，准头极差，子弹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但是孙大圣却不想伤及无辜，飞起身来，几个花滚逼近两名警察，踢倒一个，绊倒一个。抓住手臂一推一拉一个就被卸了枪，另外一个本能的抬起手臂被一枪击中手腕，枪也被夺走。两个警察的脑袋被重重的撞在一起，无数个星星在眼前飞舞。昏天黑地醒过神来的时候枪手已经无影无踪了。他们连枪手的体貌特征都没有搞清楚。

孙大圣艺高人胆大，在街道上跑了一圈之后，见没有人跟着，脱掉一层外衣包着抢来的枪，扔进一个公厕的粪池里，又返回了宾馆。因为萧如和的行李不能够落在警察手里，那里面的东西是这次刺杀的重点对象，现在仅仅杀了活口，证据仍然存在，行动就不算成功。

孙大圣赶到宾馆的时候，宾馆前的街道已经被封锁。大量的警察把宾馆层层包围。武警也正在往这里赶。孙大圣一脸惊奇的神色问一个警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警察说：“没有事情马上离开，可能会有危险。”孙大圣转身去了车站。

大白天闹市之上，东海市发生的枪杀案，在警察面前枪杀犯罪嫌疑人并且夺走了警察的两支枪，警察被枪手简单的就交了械，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东海市当年最有名的枪手何涛的手段也远远不能相比。东海市公安局如临大敌，马上封锁了所有进出东海市的出入口，进行盘查。因为没有枪手体貌特征，只是宾馆被吓傻了的服务员说了一个极为模糊的大概形象。孙大圣坐在旅游大巴上面看着警察蚂蚁般的检查过往车辆，一副好笑的样子和邻座的旅客谈论着枪手的传闻，出了东海市。留下蚂蚁般的警察和武警漫无目标的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