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记

    我没有把现在的家乡叫老家，是因为我现在在外面没有安家，还是一个人在漂。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生活，在外面安家或是回家。在外面安家了，那是现在的家就是老家了。只是现在一切还不明朗，所以，我还是把他叫做家乡。尽管自己一年大多时候在外面，能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这次乘着换企业换地方，自己顺道回趟家。

    似乎关于家乡的总是越来越暗淡。越来越破旧的房屋，很少有人再建新房子，房子在一天天老去。越来越多人来开了这里，所以有了越来越多荒凉的院子。这些院子曾经是村民们羡慕过向往过讨论过感叹过的地方。毕竟，能离开的是少数，大多是经济能力不错的在外面有更好谋生之道的家庭，曾经的庭院也是相对豪华的。当初新建时村民们茶余饭后路头村尾的讨论着，如今，人离开了，有关的人和房子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话题，似乎人们总是健忘的，房子还在，但这已经不是新闻。

    出去快一年了，又有几个老人相继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村子和世界，他们其中很多人我从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怎么称呼他们的辈分。如今他们离开了，我连辈分也不清楚了。外面繁华快速的城市和这个封闭落后的村庄之间的差距，在回到家的那段时间，自己更能清醒的感觉到。没有强烈的感情，没有尝试去改变的冲动，转一转看一看，好像就没事了，很平静，一切感觉都是可以承受的。尽管村子里有越来越多的留守老人留守儿童，尽管天气越来越变态，尽管农民种地越多赔得越多，但我也是想想，似乎这和我的关系并不大，我并不能改变什么。

    村庄越来越破，越来越暗淡，越来人越少，种地的人越来越少，丰收的场景越来越少，热闹的程度越来越小，很多的记忆只存在的儿时的记忆中。我不认为是儿时的记忆美化了那时的一切，我只认为这一切是实实在在的变化。变得让人无言以对。

    还有很多的人在地里劳作，尽管这种劳作基本上是徒劳的，仅仅能维持成本而已，似乎很少有人去想这些东西，人们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作。

    爷爷更老了，老得都很少说话了，我不知道他很活到什么时候，但他还是希望能多活下去，尽管在我看，这种活着的状态并不是幸福，只能是平淡甚至连平淡都不是。个中的味道爷爷不说我也清楚。毕业一年过得TMD很不爽。似乎就这句话最能形容我的想法。一次和哲学系的一个姐姐聊天，她问我工作一年的感受是什么。我想了半天没说，现在对此类的问题比较敏感，回答也很谨慎，最后还是说了，“TMD，人这活着是为了干啥？”因为是逆境，自己思考了一些东西。现在有点麻木，不想说话，不想去做其他人很热衷的事情，我只是每天工作，看书，打球，看电视，写东西，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不再关注。说不上什么，我只是想，这种慢慢的积累，到哪一天或许猛然爆发，产生一个剧烈的质变，我终于能过上自己更喜欢的日子了。

    现在遇见事情，自己喜欢慢慢去想，不再贸然的做出决定，尽管许多时候由于信息的缺乏，自己的决定看着就更冒险一样。但是每个平常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那些异常的人的世界时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是正常的。

    我写过赞美家乡的文章，写过感叹家乡的文章，但是现在关于家乡，我只想描述一下那里曾经发生过的变化，不想去发表什么评论。暗淡或是灰暗，就是这样的。我更过的想到的是我自己。有一次一个老教授问我，你说那些生存环境非常差的地方那么艰苦，那些人怎么活过来的，我说，只要人想活，到哪里都能活下去。一个贸然浅薄的回答收到了他的赞同，话是记住了，只是其中的含义现在还不是很清晰。离开校门一年了，现在说事情比以前谨慎多了，不是自己不想说，只是许多事情不好说。

    家里回去的时候收小麦，自己也上地了，说实在话，我不喜欢干这种活，但是回到家了就要干。在家里，思想零零碎碎的，感受不一，业余记之，望以自勉。

四川商务职业学院  全友家私培训生活中。  2010年7月5日19:1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