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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农民问题的“解决”与“被解决”

热度 16已有 332868 次阅读2011-5-12 00:39 |系统分类:市场评论

刘老师的文章“农民问题,一个诞生伟人的国家级命题”,是一个视角独特,并且极具价值的思考方向。
        刘老师文章中可以归纳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结论:对于解决中国的农民问题,毛泽东的试验虽然不成功的,但很可能代表着正确的方向;邓小平的试验虽然成功了,但很可能是一个阶段性的成功。
      为了不引发歧意,思维一贯缜密的刘老师(当然不包括他的“农民为什么穷”那篇文章),还专门就邓小平在最终解决农民问题上的功绩,做了同样具有说服力的论述:
      在农村这个封闭的圈子里解决农民问题,我认为无解,最多只能缓解。    
       79年开始农村改革后,邓小平紧接着发动了84年的城市经济体制改革。城市经济改革,使中国经济在短短不到30年内跃居世界GDP第二——在世界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做到这一点。
      把农民问题放在已经发生巨大变化的全社会来解决,农民问题就一定有解,而且能快速解决。
      甚至可以这样说,解决城市经济发展问题,为解决农民问题创造条件。 
      邓小平最初是否是这样思考的,我并不清楚。从我辈“事后诸葛亮”的看法,解决农民问题的思维。在邓小平时代就已经奠定。
      现在中国领导人的国际地位,是邓小平时代奠定的。
      现在中国解决农民问题所需要的资本,是邓小平时代开始积累的
      利益集团这个概念在中国人的思维中,并不十分清晰。我们习惯性的思维是“差别”,比如“三大差别”。实际上,所谓“三大差别”就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差别。只不过这个划分太笼统了一点,是根据阶级划分的。
      改革开放以来,农民问题得到了部分解决。但从解决途径上,可以分为“解决”和“被解决”。
      我把通过国家和农民自身努力解决的部分,叫做解决;把通过其它利益集团解决的部分,叫做“被解决”。
      二者的本质不同在于,“解决”的部分无论是对于农民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都是正向的;而“被解决”部分,则可能是要么危害农民眼前利益,要么危害农民长远利益,甚至会既危害眼前利益也危害长远利益。
在这篇短文中,我仅仅概括性地提出问题,一时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作出论证。
      我所以用“国家”而没有用“政府”,原因在于认为只有国家才能真正代表了农民利益,而各级政府,尤其市政府、县政府,既是农民利益的维护者,也是农民利益的伤害者。并不真正代表农民利益。
      这里所说的“农民”,是指那些无法脱离农民阶层的农村人员。
      对于农民问题的“解决”,在包产到户大背景下,刘老师在文章中指出了若干方面:
      第一,土地使用权不准转让,确保了农民有基本的生存条件——土地。这是历朝历代都无法做到的。
      第二,高产种子的不断推出,粮食产量大幅提升。这是历朝历代所没有做到的事情。
      第三,化肥、农药的广泛使用。尽管化肥农药的滥用受到质疑,长期危害无穷,但短期却是提高农作物产量非常有效的手段。
      第四,除了种地外,农民开始有了其它就业机会——打工、经商等。   
      第五,尽管源于地方的农民负担仍然不轻,但中央政府的“减负”却是稳定的、坚决的。
      刘老师没有提到的还包括:
      1,乡镇企业的发展和农村商业的发展,直接将若干农民转化为非农人口。
      这部分人员与外出打工、经商人员,从长远看,尤其是生存要求上看,处境具有质的差别。
      2,通过高招若干农业人口完成身份转变,进入其它阶层。
      3,外出打工、经商人员中,那些最终脱离农业进入其它阶层的人员。
      第一类人员只要中国经济能够正常发展,他们的问题,将不再是农民问题,或者只要农民问题解决得较好,他们将不再是问题。而第二、第三类自然不再是农民问题。只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员,由于是农民出身(达不到城市平均积累),自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在上述“解决”的部分中,存在的“被解决”部分包括:
      1,打工而不是就业,仅仅属于“短工”性质。并非由于流动性无法给予,而是因为不能给予,造成了更大的流动性;
      2,仅仅获取劳动收入,无法享受城市人口能够享受的各种保障和福利。国家给予农民的社会保障与城市相比,具有天壤之别。
      所以,看起来农民是收益者,其实,无论是用人单位或者是当地政府,才是最大的收益者。这些人创造的巨大财富,更多地被另外一部分人(其它利益集团)享受了。这些人只是获得了青春收入和健康收入,当他们不再年轻或者不再健康时,收入就会终止。年老无人管,生病无人问。
      上述问题只是一部分,个人认为,尽管影响巨大,也只是轻微部分。最严重部分则是在发展地方经济,解决农民出路问题的口号下,甚至道义下,发生的剥夺现象。
      农民最大的资源是土地,但理论上,这部分资源属于国家。作为“国家”的代理人---地方政府过多地操作了这个部分。
      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其实就是农民财政。
      由于城市的迅速扩张,城乡结合部的农民首先成为受害者。
      农民出让土地所得到的收入是极其有限的。在这个问题上,农民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农民能够讨价还价的,仅仅是地面附属物。所谓的“钉子户”,并非因为土地价格问题,而是因为地面附属物。农民出售土地(当然都是被动的),价格都被严重低估,他们只能在附属物上讨价还价。这样以来,舆论对农民很为不利---好像一棵树,一间房,一截墙,农民会漫天要价。舍此,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县城,尤其是乡镇,由于经济相对落后,土地资源价格更低,如果被征用,受害更大。如果等到价格合理时,农民再出售,还会好上一些,但只有资本进入,经济才能发展,价格才能上来。于是,先被征用的,利益受伤害更大。
      县里招商引资相对困难,而能够吸引投资的,一是所谓税收政策,一是廉价土地。我所服务过的一家福建知名食品企业,在进行上市操作评估资产时,巨额的资产主要是土地升值带来的。它在投资时,几乎是零地价,农民所得到的,主要是青苗补偿。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命题---不用农民的土地,就无法引来投资,农民就永远没有办法走出困境。但投资引来了,农民能够得到的好处却寥寥无几,尤其是那些土地被征用的。
      自己的土地农民不能买卖,其他人能够,这岂非悖论?政府通过拍卖出让农民土地,农民只能得到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转化为政府财政收入。
      名义上,用农民土地安置农民就业,实际上能够解决的问题,是很有限的。更不用说存在大量的假投资真圈地。
      一个被忽视但总量很大的公路、高速公路、铁路建设用地,更是只有在理论上农民能够得到好处,其实,产生的巨大利益是由不同的利益集团获取的。
      这似乎是无奈的局面:除非出现更多的吴仁宝这样的人物,建设出来更多的“华西村”,农民很难自主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只有等待国家解决。国家是依靠各级政府来解决的,各级政府是依赖有实力的利益集团来解决的,利益集团是采取先剥夺再给予的,而剥夺之后能否给予,是无解的。
      不用怀疑,“把农民问题放在已经发生巨大变化的全社会来解决,农民问题就一定有解”,农民最终会享受到社会发展、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好处。但问题是,一方面在最终完成这个过程之前,农民日子会相对难过;另一方面,那些被非农的农民(失去土地的),有可能因为“被解决”而演化成为大批弱势群体---形式上完成了城市化,却并没有形成真正的生存能力和适度的财富积累。
      解决中国农民问题的路程,还十分漫长。其中两个问题是关键:一是城市对农民的吸纳能力和重视程度,一是国家财力。前者决定了到底多少人可以脱离农业并能够安居乐业;后者决定了种地如何能够取得社会平均收入。
      像我这种骨子里仍然属于农民阶层的人,情感化看待农民问题,自然会心生愤怒,但愤怒不解决任何问题。解决农民问题,农民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包括资源价格被低估,劳动力价格被低估。问题不在于是否付出代价,而在于付出代价后能否真正解决问题。即使从全世界看,农民问题的解决,都是一个历史地过程。区别仅仅是国家是否正视这个问题,是否愿意更快、更有力地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也取得于农民是否有意识、有能力维护自己的权益。
      值得期待的是,这些现象都能够看得到、感受得到了。
      作为营销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如何让营销走近农民。农民如果能够学会营销政府、营销投资者、营销自己的事业,解决问题的进程,也许能够加快
      在与其它阶级和利益集团的“交易”中,农民一直处于被营销的地位。
      农民问题不是个体问题,是一个群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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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

回复 史贤龙 2011-5-12 03:57
深夜起来,看到金先生这篇文章,把我准备写的《如何为农民插上营销的翅膀》中的部分观点已经说来了:农民如果能够学会营销政府、营销投资者、营销自己的事业,解决问题的进程,也许能够加快。------真是有心者所想略同。
但金先生此文的重点,却不在结论,而是问题本身:中国现阶段的农民问题,正在由人口红利效应,向“土地红利”效应转移。
我看到一个据称是农业部发布的数据:2010年中国土地流转的比例达到11%----这就意味着有11%的土地所有者变成了“离乡亦离土”的人。
常识(经验、认识)与数据之间,有很多需要去澄清的真相。
回复 刘春雄 2011-5-13 00:34
“即使从全世界看,农民问题的解决,都是一个历史地过程。”
“两个问题是关键:一是城市对农民的吸纳能力和重视程度,一是国家财力。前者决定了到底多少人可以脱离农业并能够安居乐业;后者决定了种地如何能够取得社会平均收入。”
“情感化看待农民问题,自然会心生愤怒,但愤怒不解决任何问题。”

上面这些属于高论。
回复 上会 2011-6-1 17:20
中国目前的问题,不在市场更不在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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