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过于看重人的聪明，由此产生的种种困局导致了一种可能性。在批判性思维测试中得分高的人，明显地表现为容易受PPQ测试中“思维”构想因素的强烈影响，尤其是那些负面的思维构想因素。换句话说，高智商的人的表现是：既崇拜聪明人，又不待见笨蛋。

这种尊重聪明人、渴求聪明人的心态，会给团队造成困局。如果找来的同事符合要求，他们可能会突然发现自己对团队的贡献跟新来者是一样的，因而两人形成了竞争的关系。这容易导致个人定位的缺失和角色的混淆。对领导力的质疑又进一步使问题越来越糟。对批判性思维强的人来说，由于他们的观点受到“思维”构想的控制，其领导力通常意味着能够分析问题，并找到相应的解决方案。在那些聪明的普通团队成员眼里，领导者的角色跟自己的角色之间的区别就几乎为零了。

经理人有能力也有点子，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做决策。这跟以智力见长的成员在天资之间，可能就会直接产生矛盾。相对于分析，经理人更在乎的是整合。他们面前有一大堆未被分析的原始信息与资源，因此经理人的核心工作是尽可能做出平衡的决定，同时将所有相关因素考虑在内，包括人性的因素。经理人必须是聪明人，但这并不是对经理人的最基本要求。

如果“阿波罗”团队的成员觉得自己具备领导角色的某些素质，但又无法在更广泛层面释放这些素质，他就有可能对团队的有效运转起到破坏而非建设性的作用，他们提出的问题就很难得到解决。因为辩论才能是不可能把大家绑在一起的。在这种情况下，辩论才能只会加剧团队的矛盾和分裂。

“阿波罗综合征”是团队中的一种现象。团队成员之所以入选，是因为他们都有很强的分析和判断能力，而这些倾向往往导致团队最终整体业绩不佳。批判性思维强的人，创造力未必出色。但高水平的智力确实代表着创新能力。

“阿波罗”团队里可能有大量具备“金点子”的人，但这个团队并不是成员们展示、发挥才华的最佳场所。因此，“阿波罗”团队绝不是创造性的团队。